禁(留)言

自己从很小的时候便有了会一些帖子,或者发文或者作品下留言的习惯。从论坛到现在的ig或其他,在看到自己有看法的时刻,很大可能便会这么做。目的似乎不一定一致,但最近细想,好似都可以归纳总结——觉得除了因为自己好奇会想知道对方的反应(对我的看法)就是想要给话题加入别的角度或者内容,又或者纯粹不同意,然后觉得应该发声。虽然如此,自己并没有想要“引战”的意思,反而一直认为不同的声音角度即使再对立,在一个话题上,从讨论的角度对我而言都是正面的。自己讨厌被单方向的声音统一,更喜欢听到各种范畴的想法,似乎结论并不重要,了解到这些点滴才是自己的目的,从中也丰富了议题,似乎蛮正面的。

然而,自己这一作法似乎并不符合现在的气候,现实的反应,沿用朋友曾经对我这样做的评价:“三不政策”;不在乎,不讨论,不负责——用来总结许多发帖发作品的家伙的态度。留言产生讨论,并不是他们的目的,更不需要被评论评价,对于我这种不识时务的评论,是要付出代价的。被取缔或者攻击或好一点的,掠过。前两种似乎在反对的声音发声时多数会出现,这也好像是各种平台欢喜的互动方式:带来围观从而带来流量。只可惜网络争论对于经历了多年互联网发展的我来讲已经意义不大,然后现在已经不会主动引战,但可能摆脱不了自己阴阳怪气的性格,讽刺和逻辑不足还有中文能力差便成为自己“冒犯”作者的武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在互联网里面,各大平台对于纷争的支持甚至流量追捧,导致争论永远成为主流,各持己见的平和讨论,或者包容度颇高对话,礼貌的用语等等都变得稀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在网络上能够正常讨论一个话题是何时了。即便是面对一些话题倡导者:他们的目的就是传播某些思潮。往往我提出问题或者看法都极可能被反驳和禁言,可能是觉得我的异见浪费了他的时间(这让我记得那位死鬼设计朋友曾经在另外一位有名的设计师贴下留言提出问题后被无回复屏蔽拉黑,最搞笑他还蛮喜欢这位设计师的作品的。)。

我绝对相信我这种做法不是一朝一夕而成,我也绝对记得以前的大家似乎更加亲民和和谐,似乎更能包容我那些愚味无知的看法和问题。

说三不政策的那个家伙跟我说,她采取的方式就是点赞和不反应,二元制的0和1,简单直接,也避开了不必要的互动。我回复道,那我们的语言用来干嘛呢。

这刻又想起我那前老板问我说,那到底是这个员工难被管理呢,还是我们管理不了他。都合理的解释,角度不一样,而对应的做法也就不一样了。

个人还是很庆幸自己学会去留言的。

25年七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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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禁忌往往就是引人入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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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喂食

最近因为替朋友看管两只猫子,然后自己又要跑去tassie参加dark mofo两三天,第一次接触了自动喂食机这个东西。其实身边一堆养育宠物的家伙都似乎有这样的器具,但自己一直没有机会碰到,可能是本身的既定思维会抵触:还是更喜欢亲自喂食;过去十多年也没有给自己的猫有类似需求,即便是出游也是把毛寄托给热心猫的人家。

这个自动喂食是可以调节餐数和频率的,不算是智能,但自动机械。因为离家两天的原因,心里担心,还给她们设了厅里面的摄像头:又是一个自己抵触在家中安放的东西。结果就是时不时在外就会点进去看看状况。然后心里面还是不放心,还是让一位朋友在第二天的时候过去给她们处理了粪便,陪玩了一下下。

旅程归来,就把自动喂食停止了,摄像头也被扯了。抵触依旧。投喂宠物和跟宠物一起感觉本身就是拥有宠物必需的一部分,无法用器具替代,可能是关系赋予的主人身份,伴随的责任以及条件。 这个想法让我想起过往一些自以为必然的事情,到了他人身上完全不一样的概念,道不同。

此刻家中有三只猫,也感受到多宠的不现实性:直接上演三国演义鼎立之势头。这用来反映人之关系也挺合适,当然人复杂多了,虽然从属关系还是很简单。

这个文字又写了许久,到了后面就都不知道自己写什么了,不过感觉碎片式的表达挺当代的。 25年六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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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爱

满屏的朋友圈520展示以及最近数事引发我写了这篇,算是一种随性输出吧,没多想太多。

一直认为数字密码传情是一个颇为过时的概念,明显80后的产物。记得中学时代用传呼机,这些数字密码是一种传递信息的方式。然后觉得520变成一个日子绝对就是某个80后高管想出来的消费法子,结果对缺乏仪式感的普罗大家却是极端的有效:大家就是需要各种借口来消费和获取关注,否程度上的缺失的展现,也许,用来感受所谓的爱。

这样现象在其他代表爱的节日也很是明显,就好像最近的母亲节和之前的情人节,这两个日子对于花店礼品店来讲就是获取年度消费的好日子,那些美丽但其实又朴实的植物生殖器,便被赋予无限的价值和十倍或以上的价格,起码挺带动经济的。自己本来也蛮喜欢花,所以不太抗拒,至少也要有机会去smell the roses。

几天前朋友拜托我为她写封支持信,支持她使用她逝去的男友生前存在银行的精子,来怀第二个宝宝。由于人已逝,有关机构必须经过极其审慎的步骤才能批准她的申请,这包括对她精神状态经济状态的评估以及这个怀子意愿的合理性的评估。作为她男友好友的我,便获得了这个请求:信件是一种支持她证据帮助。对于这件事,我自己是义不容辞的,但在写信前,我很直观地问她考虑清楚了吧?甚至我直接地问她,这个决定很可能会影响到她日后的生活,假若遇到合适的别人很可能出现问题等等。她的回复,在意料之中,但挺感动人的,她说,与他,她已经拥有过爱,她不相信自己会再遇到能够感受到类似的爱了,也不再需要,而她也深思过考虑过,觉得她们的儿子也应该有个弟弟,虽然会不容易,她仍然会想去尝试。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爱,不容置疑。我为她写了那封信。

其实从一个理性的角度去思考,这些消费也好,仪式感也好,甚至不再去找爱也好,都也许就是对爱的一种传递或者尝试着去解释爱。就好像某种执念,用自己的文化背景和经历和给予它各种的意义和意思。

所以你感受到了么?

25年五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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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去酒,留下瓶

最近在一家过往二十年都常去的咖啡店里吃早饭,吐槽着改变了菜单和不再免费提供的面包,因此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这个已经经营了三十年的咖啡店在23年就易主。这解释了一系列的变化:原来的波兰大妈换成了意大利高个大叔;菜单上波兰菜式包括波兰饺子和罗宋汤亦消失置之;之前近似家常菜的变成了看上去餐馆级别的法兰西多士;还有那长年不开的中门,现在被漆上耀眼的黄色,敞开…

其实这一系列变化早已在去年有一天我重新回去的时候便发现了:大妈变成了素未某面的大叔。我是在关门前跑去想要买点面包,他们的面包在墨尔本很有名,毕竟波兰后裔。大叔正在关店,他问我能不能吃两个法棍,我不明所以。他便从已经装入塑料袋里面掏出来两根法棍,送了给我。他说,今天已经关门了,面包都不隔夜,这些卖剩的本来就是拿去捐赠给食物银行的,他也不不收钱我们钱,希望我们会喜欢。这就是我跟这个换了酒而不换瓶的新咖啡店的崭新邂逅;当时自己的感觉只是觉得老板的老公人真好,以为大妈只是让大叔来关店,只有现在真正地确认了,店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国籍都换了)。

在伟大的互联网上我还看到,这位新大叔来自维也纳,有着显赫经营咖啡店的背景,也是一个面包大师,所以该咖啡店的命运是绝对会被延续和发展。

我还真的后知后觉。枉费我二十年老顾客的钝挫感知。

这一片段不禁让我联系到历史甚至生活里面那些刻意模仿别人或者cosplay或者机缘巧合无意撞样的家伙,有心无意都好,好像相似的躯壳里面扮演着那似曾相识的别人。

当然,酒不同了,瓶子,也只能是似曾相似。

沿用大叔送我面包时说的话: Hope you enjoy it (them).

25年3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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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质化

回来这边快几个礼拜了,观察和讨论到各种同质化的问题,大家似乎都喜欢吐槽雷同的事与物发现在身边:就好像一个片区里面开了数十家咖啡厅和柠檬茶店,近乎无脑复制,然后深信自己才是独特的那一位可以苟存到最后;当然现实打脸的结局对于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就是毫不给脸,直接了当:同质化所导致的肯定是极端的竞争和淘汰,直到整个所有被下一个潮流替代,而剩下那片,遍体凌伤而且也失去其存在的合理性。

同样的道理放在各时代的人身上也极其合理,潮流所带到的一个个世代,主文化和亚文化,到后面退潮流,边缘化:在回国前街上碰面到一位疫情前结识的人,从我自己的角度,上面提到的变化承载在她身上的是明显的,当时闪闪发光的异种,炫舞,亚逼特质,到了今朝,似乎已被那些潮流标签背后附带的其他问题所洗礼:边缘,劳累,药物酒精和其他别的所带来的各种消磨,剩下的可能就是那种仍旧很努力想要合理化自己的那种感觉。

可能大家都在搜寻着那种被包含和围绕的合理性。

大家都一样,但大家有都不一样。

(还是墨尔本好一些,至少空气好多了) 回到墨尔本后的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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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感探索

前几天在超市里遇到一位回教少女,头发是用羽巾遮盖的,面对我这样陌生男性直面的对视似乎对她而言是一个非常突兀的瞬间,她反射性地用手调整了遮盖头发的羽巾,确保头发被遮盖,然后眼睛迅速地扫过我,又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然后便离开了这个似乎尴尬的空间。

这个短暂发生的瞬间令我想起“羞耻感受”这个“概念”(后称“耻感”)。就好像是一种私文化的入侵,然后这种感觉萌生以用来保护这个文化的完整性,但入侵往往是瞬间之事:就其实是已经无法完整。简单地举例而说,当看到我看自己的时候,即便是头发本身是被包裹严实的,也会觉得是暴露的,而耻感带来的则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调整自己的羽巾去确保自己并没有被“看到”。然而这个触发,便似得本身并不羞耻暴露的一个状态变得被入侵,变得感受上的暴露和羞耻。

探索这种特殊感觉,以及可以带来的特殊效果,对于我来讲在各种官能体验里是十分重要的部分。审视过往的一些事件,会发现自己的一些执着和强迫,追寻着这些所谓的感觉,或是展示这些感觉,享受这些感觉带来的满足和喜悦,无论是刻意与否。

这样一说似乎吻合“变态”一形容词,又或者可以说是癖好的一种,但同时,自己又否认这种追求不是纯粹的癖好或者欲上的追求,毕竟不觉得可以直面地归类自己的感觉和追求。

在说什么呢?

25年新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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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与内耗

最近都在讨论生活和阶段的问题,觉得大家似乎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喜欢总结和各种的唏嘘。不过不得不说,经历过后,再看到别人走入类似的胡同,的确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就会想说一些爹味浓郁的话语。

回看会觉得,自青春期以后到成年到后面的学成,会发现十几岁的日子是最热血也是最多犯错受伤的时候,而二十几岁则是各种问题生活学习工作生存挫折挣扎,继而为自己各种决定买单承受结果最痛苦最抑郁的日子:大学到大学以后数年大概长达六年的抑郁时间,和各种的大龙凤,事端矛盾。很记得30的时候一位比我大的医生朋友跟我说,30而后会很好的,不用担心,现在过去了十年有多,慨叹她的确准。就并不是那种飞黄腾达的巨变,而是相对优越的进步,可能20多岁的时间就是用来试错,做错和尝错,各种的痛楚,失望,甚至绝望,带来各种的后果和苦况,但过了30以后,似乎也就找到了相对来讲比较合适的活着的方式,至少如何生存在社会上,如何周旋(或者相反,去避免)人际关系,友谊,感情等等,都处理得逐渐正常化,自信也随之而来,可能就是那些家伙所说的三十而立。

当然,负的一面,则是一系列的变化,不得不接受的各种事实,这些随着年纪也变得更无可避免,或者像粤语里面的形容,“到肉”。我绝对知道也体验过绝望;亲身感受离别,目睹死亡;也知道什么是永远。

肉身感到的痛楚,心理情绪的起落,身边走过离开永别的人,这些体验也是过去十年变得越来越频繁和真切。

24年即将过去,我可以自豪地告诉我那逝去的挚友我比他活得更老了,他告诉过我,痛苦是暂时的。一切感受都是我们的真实,我为了这个真实所存在,即便是快乐或是痛苦,我都会尽力去感知,去体验。

后话:之前感冒发烧,做了一个实验:一改常态地不去使用止痛药退烧。因为读了一些文章得知其实发烧是身体发炎加热而击灭病毒病菌的方式,但当然身体的发热其他器官和自己本身会很辛苦甚至导致衰竭,所以如果温度太高则会危险,也因此退烧药成了当代救命仙丹,也令很多人活下来,舒服地度过整个患病过程。其中一个后果则是因为体温下降,减慢了治愈时间,甚至增加了传染的机率。而我这个实验则是想看看自己是否会好得快一些:会的,比往常快了两天,但发烧很辛苦。

体验+1

24年12月中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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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之后

刚刚因为自己大意把相机的布帘弄坏了,还好之前帮修的家伙原因保修期内免费维修,肯给我换一个,只是需要越洋把相机寄回去,自觉已经是不幸中万幸幸:给个来回运费和保险🤷🏻。

才想起今天距离挚友罹逝刚好两年,也许这一事故恰好提醒了我(广东人迷信上身)。

两年过得很快,看到他儿子的照片被他伴侣发了出来,亦附上了他ig号的网名;她一直有继续使用他的账号,引致我每次打算分享东西的时候,他的账号总会出现在分享列表上。某种意义地延续着他的存在,只是我再也没有给他分享奇奇怪怪有趣无聊的内容了。有冲动想要发一些糟糕的内容给他的号,仿佛就像从前一般充满讽刺残酷地吐槽嘲笑这个世界,用那些不合时宜的烂梗和澳式土脏话。但并没有这么做。

就好像昨天发生一样,但又好像已经过了好久。脑海里面仍旧存在着他的声音,但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声音了。

前几天跟老爸聊天,他身体仍算正常,但他侄妻则已经息活在icu,需要依靠呼吸机,尚有意识。他给给我看她的视频,我点了进去看了数秒,似曾相识的状态,插满了管,肌肤粉红,眼睛不完全闭上:“但她看起来胖一些”。可能这也是比较正面的一方面?我记得他离去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可能只有正常的时候的1/4,不再是他,所以比较起来她还是幸运的吧?

她也许也不太知道吧。

能寄回去保修一下,多好啊。

24年11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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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且过

最近应该属于创作的枯竭期,会感到灵感和动力的缺失,欲望也变得缓慢和减少:得过且过的状态。

数周前购得一个颇为廉价的3D打印机,花了许多时间学习维修调整升级,然后结合一些前人的设计和自己过往的零件和配件做了一台拍立得相机来,比起自己其它颇为完美高大上的设备,这个并不起眼且充满瑕疵的自制相机显得不值一提。

因此也赶紧趁打折购入了一堆方形相纸。

拍什么呢

还在思考中

这种感觉就是自知只有不断地输出才是持久活下去的目的。

输出抒发的欲望

自己的模式永远都是设立一系列的标杆和范围,然后让各个元素碰撞反应

一切的结果都是合理的,带有一定但不完全的随机

购得3D打印机后还用它给它自己打印了一堆零件,后面结合家里的一些无用的家具做了个柜子:用来放3D打印机,有一种自我生产的感觉。

24年的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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