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土

觉也没睡,眼镜也没摘,便上路 从来不喜欢也没有习惯四月份在国内,因为有可能被唤去参与清明有关事宜。

自觉得并不是不尊重传统,而是自己觉得更应该把时间心思花在活着的人身上 当然了,当死人事牵扯着活人的心思,那办死人之事也成了活人事,那唤我帮忙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办了。 打开骨灰盒拎出白袋骨灰才发现原来沉重的其实只是盒子,白袋其实很轻,可能只有1/10的重量,里面更多的是没有敲碎的白骨,而不是灰,还有一张可以辨认身份的纸卡,上面写着一些尊敬的说话。

记得被植树并不是两老的愿望,但似乎在没有立下遗嘱的情况下,这些愿望有否并不重要,不过其实嗝屁以后一切都不太重要的吧(至少我自己是这样的想的)。

把牌位以及照片和白袋里面的内容一并倒入了树坑里,此刻他们两个的遗留就物理意义地混合在一起了,这些白色黑色褐色的外来物件和周围的黄土形成的是很强烈的对比,一点都不自然。既后,覆上黄土,把它慢慢盖掩,树是有点儿我去的,但不打紧,因为专门雇佣的工人是会在后面检查一道然后植得不够好会帮忙修调一下,确保树木的成长。

后面还在土上插上了附送的鲜花,很久没有去认真地看过菊花,记忆中它的躯干并没有这么的坚韧笔直,其实真的蛮美的,会有一种富有毅力而且不朽但又柔美的感觉。

礼毕,有一种冲动想去问老表拿一根烟,但止住了自己的欲想,毕竟今天其实并不是伤心的日子,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能就是觉得香烟可以让我记起他的恶习和味道。

(打开灰盒的时候里面还有他的眼镜,是除了照片以外,还能唤起我一些思绪记忆的物质,那些灰白色的骨头是没有这个功能的)

植树的地方很美,绿树遍山的。

23年四月诞生日后的一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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